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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时我想带走邻居的猫丨托宾专访

2024-05-06 浏览:

科尔姆·托宾是一位掌握了纯熟写作技巧的作家。 他曾来中国教授写作技巧。 他是哥伦比亚大学英语系教授。 他的小说曾荣获都柏林国际奖; 但同时,托宾也是一位写作上极其“称职”的作家。 他曾游历非洲和南美洲,撰写不同视角的游记和文学评论,出版了许多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 但他的每一部作品的风格都如此相似,以至于我们在那些文字中处处可见熟悉的味道。 托宾或爱尔兰的主题——思乡、家庭、母子、父亲、移民、困境……这些构成了爱尔兰传统小说的主题,并在托宾小说的节奏中反复出现。

这些作品引起了世界各地读者的共鸣。 即使我们抛开小说背后的爱尔兰历史背景,我们仍然能感受到故事中人物的沮丧和失落。 但对于托宾以及更多的爱尔兰作家来说,这个主题的背后是爱尔兰文化的必然表达,这与爱尔兰人民近代的处境、上个世纪的选择以及今天生活的各个方面有关。 留下了悠长的影子。

托宾上周刚刚从美国洛杉矶返回爱尔兰。 他在都柏林的家中接受了新京报文化客厅专栏的采访。 与年轻时的照片相比,托宾现在的脸看起来更加慈祥了。 采访一开始,托宾就面临着大量的文学问题,不得不认真回答。 然而,当谈到他和他的猫的故事时,托宾展现出了他真实而幽默的性格。 那些悲伤而又激动的事情是很难想象的。 一个关于人类绝望的故事,由一位生活充满乐趣的作家写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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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新京报书评周刊》6月3日特稿《科尔姆·托宾:爱尔兰的风声》。

采访与写作丨Miyako

翻译 | 彭世英

01

在爱尔兰短暂停留

新京报:你肯定是刚从洛杉矶回到爱尔兰。 这次您打算在都柏林停留多久?

托宾:我可能最多只会在爱尔兰待一个月,然后我会去意大利,然后是美国。 整个疫情期间我都在洛杉矶度过,写作、吃饭、睡觉,过着非常平静的生活。 不久我就要离开都柏林了。

新京报:你现在在都柏林家里吗? 我看到你房间后面有一幅油画。 那是你自己的作品吗?

托宾:这件作品实际上是澳大利亚原住民艺术家的作品。 她的名字是“Emily Kngwarreye”(英文发音)。 她现在已经80多岁了,已经是一位高龄妇女了。 说起她,其实她之前也做过很多人体彩绘,以及其他形式的艺术探索。 说起她,还有一个故事:有一天,她突然跑到别人家敲后门。 为什么? 因为她想用画布来画画。 她听说那家的女主人是一位美术老师,她希望去那家讨要画布来画油画。 她就是这样一位艺术家。 她的很多作品的主题都是关于澳大利亚中部这片相对干旱的土地上的风景和景色、当地的阳光、空气中的干旱和炎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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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肯瓦雷 (Emily Kngwarreye) 的作品。

新京报:长时间不在身边,你会想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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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宾:其实对我来说,最想家的时间通常是早上。 例如,我会想念早上爱尔兰的广播声音。 这种乡愁可能是一种不同的空气,或者一种氛围。 小说《布鲁克林》中,女主人公来到美国,每天对她来说都是挑战,因为她和人说话时,口音和别人不一样。 每时每刻对她来说都是一场挣扎和挑战。 也许对她来说,一切都不同了。

新京报:此时还有什么特别能引起你的思乡之情,比如气味?

托宾:说到唤起记忆,气味当然可以唤起记忆,但不仅仅是气味。 事实上,声音和许多其他事物可以唤起一波又一波的记忆。 小说包含很多细节。 对于一个外地人来说,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在适应过程中每天都会面临各种挣扎和挑战。 一切,包括气味,甚至旋律等等,都很小。 一切都可能让他想家几秒钟,然后他又会回到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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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剧照。

新京报:你在美国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吗? 我记得《布鲁克林》小说出版时,有一两个极端读者攻击你,认为一个爱尔兰人没有资格决定美国的移民政策。

托宾:其实我并没有感受到你刚才提到的局外人的感觉。 我在美国很受欢迎。 作为一个作者,无论写什么,总会有不同的意见。 例如,如果你写自己和发生在你身上的经历,有些人可能会问你为什么总是写自己。 如果你写的是你的家庭或者其他个人的事情,总会有不同的意见。 说到移民,过去170年左右,移民影响了每一代爱尔兰家庭,所以我写的是爱尔兰故事,而不是美国故事。 而且,我的故事的主角是一位移民到美国的爱尔兰妇女。 这样的故事可以说是两国共有的。 你刚才提到的这种攻击是很少见的,如果有的话,我认为也没有那么重要。

新京报:移民是很多爱尔兰小说的常见主题。 上个世纪,或许是因为饥荒等原因,爱尔兰曾出现过一股移民潮,后来逐渐平息。 然而,一个更有趣的现象是,20世纪80年代左右,爱尔兰移民现象再次出现。 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20世纪80年代爱尔兰移民浪潮的历史背景吗? ?

托宾:说到爱尔兰移民问题,20世纪60年代经济形势逐渐好转时,曾有人预测爱尔兰的移民潮会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而停止,但事实恰恰相反。 20世纪80年代后,移民潮再次开始,许多人前往美国或英国。 这种趋势一直持续到今天。 由于美国的封锁政策,很多人不再去美国,转而前往澳大利亚等国家。 比如你现在去西澳,其实有很多爱尔兰人,而且这个趋势还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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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爱尔兰》,作者:(美)Joel Morkel,译者:白彩全/赵雨桐/陈锋,版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20年9月

新京报:您刚才说爱尔兰人现在会选择移民澳大利亚,但我不知道美国是否仍然是小说家、艺术家等职业的首选? 因为你可以听说有很多作家在美国出版作品,但是如果移民到其他国家,这样的机会对他们来说就会小很多。

托宾:说起移民美国,其实我觉得美国很多城市,比如旧金山、波士顿、纽约、洛杉矶,氛围非常轻松,和欧洲城市有很多相似之处。 对我来说,我个人的习惯是住在两居室的公寓里,一间卧室,一间作为工作场所。 所以无论我走到哪里,只要有我的两居室,我就感觉很习惯,很自在,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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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克林》,作者:(爱尔兰)科尔姆·托宾,译者:白月,版本:99 读者 | 上海文艺出版社2016年1月

02

写作时需要一个“同伴”

新京报:说起写作习惯,我看到一张你写作时的照片,桌子旁边有一只猫。 这是你自己的猫吗?

托宾:再给我看看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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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这个。 写作时它会一直伴随着你吗?

托宾:哈哈哈,我记住了。 这只猫实际上是我邻居的猫。 说起这只猫,确实有一个颇为有趣的故事。 当时我正在写一本小说,叫《名门望族》,是关于古希腊悲剧阿伽门农的。 里面有一个关于儿子杀死母亲的情节。 当时我在洛杉矶,天气很热,所以我就躲在阴凉的地方写作。 当我写弑母的时候,突然那只猫跳到了桌子上,于是我就得到了这张照片。 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 就是因为我叫伙伴赶紧拍照,这只猫突然跳到这里来了,所以我赶紧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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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望族》,作者:科尔姆·托宾,译者:王晓雄,版本:Islands Books | 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9月

新京报:你有想过在家养猫吗?

托宾:因为我在爱尔兰西部有一所房子,我的邻居也养了一只猫,我喜欢那只猫。 因为我下午写作的时候经常需要一个陪伴,所以我在超市找到好的猫粮后,下午就会把猫引到我家,让猫陪着我。 我写完,然后把猫放回去。

新京报:为什么你对邻居家的猫这么感兴趣,自己却不养一只?

托宾:我经常出去,所以养猫对我来说很不方便。 哈哈哈,既然你对猫的问题这么着迷,那你能帮我照顾一下猫吗?

新京报:是的。

托宾:那太好了,那我就买一个。

新京报:除了猫之外,另一个关于您写作习惯的问题是,您是否经常展开小说中的片段? 因为《布鲁克林》是另一部小说《诺拉·韦伯斯特》中某一段的扩展。

托宾:你刚才提到的扩张实际上只发生过一次。 我刚才提到我在返回爱尔兰之前在德克萨斯州呆了一段时间。 回去后,我读了我写的《诺拉·韦伯斯特》的第一章。 你仍然可以在本书中阅读它。 前几页里其实隐藏着一句关于“布鲁克林”的台词。 ,而我当时大概是在一年前写的,写得比较随意,没有想太多。 但那次从德克萨斯州回来后,我就注意到了这个话题,而且当时我对移民问题也很敏感。 我看到了写作的可能性,于是我开始写《布鲁克林》,并推迟了其他的写作计划。 ,但这样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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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韦伯斯特》,作者:科尔姆·托宾,译者:白月,版本:99读者| 上海文艺出版社,2016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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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一部小说会修改多少次?

托宾:对我来说,写作的过程也是一个反复阅读的过程。 例如,当你写完一个句子后,你会重读它。 读完之后,你会觉得有些地方需要我补充,这句话要前后衔接等等,你就做一些相应的修改。 当你写了几页之后,你会重读它。 读完之后,你可能会觉得需要修改或者重写。 其实写作的过程就是一个需要你用批判的眼光去判断的过程。 有时这个修改时间比较短,有时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是我认为写作就像游泳、跑步和其他运动一样,就是找到呼吸的节奏。 当节奏和呼吸顺畅时,写作也就流畅了。 但如果节奏卡住了,那么写起来可能就不那么顺利了。

新京报:你认为这种写作节奏可以培养吗?

托宾:实际上,我认为写作就像唱歌一样。 有些人可能跑调或者五音不全,就是唱不出来。 他们不会唱歌。 写作也是如此。 如果有人能写出一些东西,那么这样的作品其实是可以改进的。 因为在写作中,有这个意识,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在做什么,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非常重要。 因为在我写作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学到过任何东西,也没有人教过我。 可以说我是自学成才的。 我认为写作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天赋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才能。

新京报:你会在创意写作课上告诉学生这一点吗——“算了,你不适合写作”。

托宾:哈哈哈,不,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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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者》,作者:科尔姆·托宾,译者:张云,版本:99读者| 人民文学出版社2019年10月

03

写作和阅读应该像鸟一样随时起飞

新京报:我想谈谈您的另一本书《黑暗时代的爱情》。 这本书提到卡夫卡可能是一位同性恋作家。 我强烈不同意这一点。 而且即使从性别角度来看,卡夫卡可以是柏拉图主义者,也可以是无性恋者,这似乎更符合他的人物作品中的情绪。

托宾:您在序言中提到了引文。 这是一个有趣且复杂的问题。 首先,我们来谈谈你刚才引用的这段话。 这一段其实想表达的是,卡夫卡笔下的人物似乎受到了自己的各种压抑,受到的压迫,在家里受到的待遇等等,从而影响着他们的情绪和情绪,以及他们的处境。与同性恋非常相似。 因此,将卡夫卡和他的人物解读为同性恋是有道理的。 但确实如你所说,人们在阅读文本时,如果带着预设的想法去阅读,肯定不会那么正确。 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我们不能简单地说,卡夫卡因为是同性恋作家,就会在他所写的人物或内容中呈现某种情境。

只有那时他才会明白,他所有的主人公的困境都是建立在他们都是同性恋这一事实之上的……因为卡夫卡一生都能够隐藏自己的性取向,他在私人信件、日记、笔记或创作中都有过一些隐瞒。作品揭晓,这并不奇怪……

露丝·蒂芬布伦纳

《黑暗时代的爱情》,作者:科尔姆·托宾,译者:白月,版本:99读者| 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年1月

新京报:因为我觉得这样的阅读方式可能会造成封闭式的问题。 例如,只有同性恋读者才能读懂同性恋作家的小说,或者只有黑人才能最好地理解黑人的作品。

我记得有一个很明显的例子。 去年布克奖期间,有一位入围作家,名叫布兰登·泰勒。 他的观点相当极端,比如认为只有黑人才能理解他的作品,他永远不会为白人写作。

布兰登·泰勒.

托宾:实际上,我也看到了你刚才看到的布兰登·泰勒的一些发言。 我想他真正想表达的是,作为一名黑人作家,他写黑人故事并不是为了向白人读者证明或证明。 解释的义务不是他作为作家的使命或工作。 说起黑人作家,其实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托尼·莫里森也说过,他的读者可能首先是黑人读者,然后才会有其他读者。

所以我认为书籍和想象力都不应该被封闭。 书籍和想象力就像鸟儿一样,鸟儿飞翔时不知道边界在哪里,也不知道何时从一个国家飞到另一个国家。 国家边界。 我想我们在读书的时候也应该这样去读各地的文字。

新京报:您对像弗兰·奥布莱恩这样打破传统风格的爱尔兰作家感兴趣吗?

托宾:确实,正如你所说,除了传统的悲伤主题之外,实际上还有另一种爱尔兰写作传统也带有这种喜剧色彩。 比如你刚才提到的弗兰·奥布莱恩,他的写作很有趣,有趣,充满乐趣。 可以说,在他之前没有人像他一样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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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鸟穿越》,作者:(爱尔兰)Fran O’Brien,译者:韩木钊,版本:大鱼图书馆 | 湖南文艺出版社2019年12月

新京报:莎莉·鲁尼呢? 我觉得她的小说与爱尔兰无关。

托宾:说到莎莉·鲁尼,我其实非常欣赏她的作品。 她所描绘的都柏林正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 她所描述的是今年和此时此刻,对我来说,她非常准确地代表了爱尔兰现在的日常生活。 而且,其实我在她的作品中也能找到这种巨大的孤独感和悲伤感。 这两点与你刚才提到的爱尔兰叙事遗产是一脉相承的。 可以说,她写的虽然是新面貌,但也是传统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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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作者:(爱尔兰)Sally Rooney,译者:钟娜,版本:Islands Books | 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7月

04

都柏林的观察和承诺

新京报:关于爱尔兰传统,您在《到世界的尽头》一书中提到了一句话,“都柏林可能是整个爱尔兰最不具有爱尔兰风情的城市”。 这次回到都柏林,您还有这样的感觉吗?

托宾:其实这和我说这句话的背景有关,因为当时是20世纪头十年。 当时的作家和诗人有一种将爱尔兰西部理想化的倾向。 由于西部有大片荒田和乡村,所以保持着非常传统的爱尔兰风貌。 与此同时,都柏林位于爱尔兰东部。 当时它是一座非常商业化的城市,而且直接面向英国。 它也是英国统治下的首都。 它呈现出非传统的爱尔兰外观。 这就是我说这句话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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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你还会遇到乔伊斯在《都柏林》中写到的那些人物和场景吗?

托宾:其实如果你现在去都柏林,还是能找到《都柏林》中描述的一些小元素的。 比如一些小酒馆还是和书中描述的一样,或者有些地方的氛围。 但那毕竟是120年前的事了,现在的都柏林看起来已经很不一样了。 如果你现在去都柏林,你看到的就是莎莉·鲁尼笔下的都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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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柏林》,作者:(爱尔兰)詹姆斯·乔伊斯,译者:王凤珍,版本:上海译文出版社,2010年9月

新京报:现在爱尔兰年轻人对文学的关注程度如何? 我之前在YouTube上看过一个视频,一个男人在街上问爱尔兰年轻人——你知道《尤利西斯》这本书吗? 事实证明,大多数年轻人对此一无所知,甚至有人反应说《尤利西斯》听起来就像是卢浮宫里的一幅画。

托宾:实际上,我认为全世界的年轻人在某种程度上都处于这种情况。 因为现在吸引年轻人关注的东西太多了。 年轻人总是在看手机、发信息、听音乐、出去约会等,大书对他们的吸引力较小。 但现在我每年在哥伦比亚大学教本科生,我都会要求他们读《尤利西斯》。 让我惊讶的是,虽然我的这些学生从未去过爱尔兰,但这本书却是一百多年前写的。 是的,书中描述的内容与我学生的日常生活有很大不同,但我的学生可以很快地与人物产生共鸣,很快弄清楚布鲁姆和史蒂夫是谁,并理解这本书。 描述城市的街道和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一个例子。 通过阅读和书籍,我们可以跨越国界和国家之间建立联系。

但也必须说,事实上,书籍并不像电影院里放映的好莱坞大片那么有吸引力。 比如,如果你手里拿着《尤利西斯》这本书走在街上,很难说你会找到灵魂伴侣。 没有人会来告诉你你也读过这本书而且我特别喜欢它。 类别。

新京报:你有时会担心小说或者文学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小,然后逐渐消亡吗? 尤其是在今天,大量作家越来越关注人工智能、女权主义、黑人运动等问题,这是每个新闻头条都关心的问题。 如果你不写这些东西,你的作品可能不会受到太多关注。

托宾:不,对我来说,我并不担心小说的消亡。 因为我总觉得读书是一个很小众的爱好。 当然,现在有很多作家。 他们会跟上形势,描述当前的问题,比如人工智能等。有些人会写科技或者技术等等。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我不能写这样的主题,而且我不担心这样的问题。死亡。

新京报:好的,非常感谢您的回答,那么我们今天的采访将是……

托宾: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你有猫吗?

新京报:是的,你想看一下吗?

托宾:当然 - 哇,多漂亮的猫啊。 它叫什么名字。

新京报:花椒。

托宾:我真的很喜欢你的猫。 这个很漂亮。 下次去中国,我会带爱尔兰最好的猫粮来喂它。

新京报:好的,我会非常期待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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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 撰稿:公子; 编辑:张进; 公子; 校对:翟永军。